第四五六章 今非昔比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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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五六章 今非昔比了
見面後還沒來得及坐下，曲影就焦急地開口：“少主，你到底是怎麽想的？怎麽可以這麽沖動？竟然跟那個九小姐成婚了！”
“我可不是沖動，是計劃已久。曲影，你應該是最清楚這點的人才是。”華子峰應著，慢悠悠地坐下了，還讓曲影就座。
但曲影根本沒心思，急促地說道：“我知道少主你鐘意她，但是，我真的萬萬沒有想到，你竟然會……”
“證明你還不夠了解我。”華子峰淡淡打斷曲影的話。
曲影看他一臉輕松淡然的樣子，皺眉：“少主，你怎麽還能說出這麽輕松的話？你知不知道夫人得知了消息後有多氣憤？當年，夫人為了讓你心無雜念，才把那個九小姐關於你的記憶都抹掉了。”
“是我鐘意的雲容，她抹掉了雲容的記憶，也是沒有用的。”
“少主，你明明知道，夫人為什麽抹掉的是她的記憶。”
“我當然知道，母親的手段，我太了解了。她抹不掉我的，所以抹掉雲容的，並且以此來警告我，讓我不要再靠近雲容，否則就對她下手。”
“少主你既然都知道，又為什麽要做這樣的事情？你就不擔心夫人再次對九小姐下手嗎？”
“今時不同往日。”華子峰神色沈著，笑道：“曲影，這點，你仍舊是最清楚的，難道不是這樣嗎？”
“……”
曲影皺著眉頭，沈默。
華子峰看了他一會兒，笑了：“回去轉告我母親，我不會再讓她一手遮天的，如果，她敢對雲容做什麽事情的話，那麽，我不保證她苦心經營多年的計劃會不會順利完成，或許一夕破滅也是極有可能的。”
曲影楞住了：“少主，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？”
“自然知道。”華子峰的臉色漸漸冷了下來，深邃的雙眸定定地看著曲影，說道：“這些年在外面，我也不是一味地在聽她的吩咐做事。我也為自己做了不少的事情。”
“少主，你這話是什麽意思？”
曲影警惕地問道。
華子峰笑道：“你只需知道，我說的不是空話就好了。”
頓了頓，他又說道：“我想母親這次讓你來不單單是為了跟我興師問罪，和雲容斷絕關系的吧？”
曲影輕嘆了口氣：“確實是這樣的。”
“說吧，她要做什麽？”
“夫人最近的身體不太好，她想要提前執行計劃。”
“提前執行？”華子峰楞了下，蹙眉：“不行。現在還不是時候。”
“夫人也知道，現在並非萬事俱備的情況。但是……”
“現在貿然提前執行計劃，只會前功盡棄。”華子峰說著，又問道：“她的身體很糟糕嗎？”
“倒是穩定住了，就是不知道什麽時候會再覆發。少主，你知道的，夫人那是當年落下的舊疾。能活到如今，很不容易了。”
“我都知道。”華子峰的臉色深沈，默了好一會兒，才說道：“眼下京都的情況有些覆雜，看著風平浪靜，其實暗流湧動。尤其是……”
“尤其怎麽了？”
“如果我沒猜錯的話，不久後或許會有場大變故。如果真的發生的話，那變故之後，就是我們的時機。”
“少主，你說的大變故是指什麽？”
“總之，在那之前，先忍一忍吧。”
華子峰沒有多加解釋，只這樣說著。
曲影悻悻的，沒有追問下去。
臨走前，曲影又提及了雲容的事，“少主，你和那個九小姐的事情還是……”
“曲影，回去後好好想想吧。”
“什麽？”
“看是要做我手底下的人，還是，繼續忠心不二地為我母親所用。”
華子峰丟下這句話，嘴角微微勾起，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。
曲影看著他那個笑，怔怔的：“少主這話是什麽意思？難道你……要背叛夫人嗎？”
“不是背叛。只是，不再像過去那麽多年那樣言聽計從了。我也有自己的判斷了。”華子峰微笑道。
自己的判斷是什麽意思？
曲影看著華子峰的臉，跟印象中沒什麽區別，但是，整個人給他的感覺卻非常的陌生，那麽的深不可測，不僅不明白他的所思所想，甚至於連他臉上細微的情緒竟都解讀不出來了。
少主，確實今非昔比了。
曲影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真切地感受到了這一點。
他繃緊了唇線，沈默著離開了。
曲影走後，恭叔開口道：“二爺，這次你的吩咐可不好辦啊，我看曲堂主整個臉色都不太好了。”
華子峰聞言，笑了：“他臉色不好哪裏是因為我的吩咐不好辦的緣故？”
“不是因為這個，那是因為什麽？”恭叔不解地問道。
華子峰笑道：“大概是今非昔比這個詞太可怕了吧。他自幼聽我母親的吩咐行事，很長一段時間裏，盡管是我的貼身隨護，實際上還是受命於我母親，做我母親安插在我身邊的眼睛盯著我而已。我想，他在今天之前，都不曾認真正視過我的存在吧。”
“怎麽會呢？二爺不是他的少主子嗎？”恭叔有點不大相信。
華子峰笑道：“怎麽不會？在他眼裏，我就是依附於我母親而存在的……準確地說，芙蕖會的人都是這麽看待我的。”
恭叔笑了，“可能曾經是，但現在，已經不是了吧？二爺不是做了不少努力嗎？對芙蕖會內部。”
“是啊，這麽多年了，好不容易，有了自己的心腹和勢力。”
“而且，二爺還有我們雲海閣。”
華子峰微笑著，問道：“對了，雲士忠最近有什麽動靜？”
“沒什麽太大的動靜。不過見了幾個人。”
“知道是什麽人嗎？”
“還在查。他很小心，我們的人不敢跟得太緊，所以……”
“盡快查清楚。他再次出現在京都，怎麽看都不單純。如果能知道他的目的就好了。”
恭叔點頭應著：“二爺放心，我明白。會讓他們去仔細查的。”
“那就好。他現在也在防著我們。多留心點，提防他給我們耍心眼。”
“好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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見面後還沒來得及坐下，曲影就焦急地開口：“少主，你到底是怎麽想的？怎麽可以這麽沖動？竟然跟那個九小姐成婚了！”
“我可不是沖動，是計劃已久。曲影，你應該是最清楚這點的人才是。”華子峰應著，慢悠悠地坐下了，還讓曲影就座。
但曲影根本沒心思，急促地說道：“我知道少主你鐘意她，但是，我真的萬萬沒有想到，你竟然會……”
“證明你還不夠了解我。”華子峰淡淡打斷曲影的話。
曲影看他一臉輕松淡然的樣子，皺眉：“少主，你怎麽還能說出這麽輕松的話？你知不知道夫人得知了消息後有多氣憤？當年，夫人為了讓你心無雜念，才把那個九小姐關於你的記憶都抹掉了。”
“是我鐘意的雲容，她抹掉了雲容的記憶，也是沒有用的。”
“少主，你明明知道，夫人為什麽抹掉的是她的記憶。”
“我當然知道，母親的手段，我太了解了。她抹不掉我的，所以抹掉雲容的，並且以此來警告我，讓我不要再靠近雲容，否則就對她下手。”
“少主你既然都知道，又為什麽要做這樣的事情？你就不擔心夫人再次對九小姐下手嗎？”
“今時不同往日。”華子峰神色沈著，笑道：“曲影，這點，你仍舊是最清楚的，難道不是這樣嗎？”
“……”
曲影皺著眉頭，沈默。
華子峰看了他一會兒，笑了：“回去轉告我母親，我不會再讓她一手遮天的，如果，她敢對雲容做什麽事情的話，那麽，我不保證她苦心經營多年的計劃會不會順利完成，或許一夕破滅也是極有可能的。”
曲影楞住了：“少主，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？”
“自然知道。”華子峰的臉色漸漸冷了下來，深邃的雙眸定定地看著曲影，說道：“這些年在外面，我也不是一味地在聽她的吩咐做事。我也為自己做了不少的事情。”
“少主，你這話是什麽意思？”
曲影警惕地問道。
華子峰笑道：“你只需知道，我說的不是空話就好了。”
頓了頓，他又說道：“我想母親這次讓你來不單單是為了跟我興師問罪，和雲容斷絕關系的吧？”
曲影輕嘆了口氣：“確實是這樣的。”
“說吧，她要做什麽？”
“夫人最近的身體不太好，她想要提前執行計劃。”
“提前執行？”華子峰楞了下，蹙眉：“不行。現在還不是時候。”
“夫人也知道，現在並非萬事俱備的情況。但是……”
“現在貿然提前執行計劃，只會前功盡棄。”華子峰說著，又問道：“她的身體很糟糕嗎？”
“倒是穩定住了，就是不知道什麽時候會再覆發。少主，你知道的，夫人那是當年落下的舊疾。能活到如今，很不容易了。”
“我都知道。”華子峰的臉色深沈，默了好一會兒，才說道：“眼下京都的情況有些覆雜，看著風平浪靜，其實暗流湧動。尤其是……”
“尤其怎麽了？”
“如果我沒猜錯的話，不久後或許會有場大變故。如果真的發生的話，那變故之後，就是我們的時機。”
“少主，你說的大變故是指什麽？”
“總之，在那之前，先忍一忍吧。”
華子峰沒有多加解釋，只這樣說著。
曲影悻悻的，沒有追問下去。
臨走前，曲影又提及了雲容的事，“少主，你和那個九小姐的事情還是……”
“曲影，回去後好好想想吧。”
“什麽？”
“看是要做我手底下的人，還是，繼續忠心不二地為我母親所用。”
華子峰丟下這句話，嘴角微微勾起，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。
曲影看著他那個笑，怔怔的：“少主這話是什麽意思？難道你……要背叛夫人嗎？”
“不是背叛。只是，不再像過去那麽多年那樣言聽計從了。我也有自己的判斷了。”華子峰微笑道。
自己的判斷是什麽意思？
曲影看著華子峰的臉，跟印象中沒什麽區別，但是，整個人給他的感覺卻非常的陌生，那麽的深不可測，不僅不明白他的所思所想，甚至於連他臉上細微的情緒竟都解讀不出來了。
少主，確實今非昔比了。
曲影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真切地感受到了這一點。
他繃緊了唇線，沈默著離開了。
曲影走後，恭叔開口道：“二爺，這次你的吩咐可不好辦啊，我看曲堂主整個臉色都不太好了。”
華子峰聞言，笑了：“他臉色不好哪裏是因為我的吩咐不好辦的緣故？”
“不是因為這個，那是因為什麽？”恭叔不解地問道。
華子峰笑道：“大概是今非昔比這個詞太可怕了吧。他自幼聽我母親的吩咐行事，很長一段時間裏，盡管是我的貼身隨護，實際上還是受命於我母親，做我母親安插在我身邊的眼睛盯著我而已。我想，他在今天之前，都不曾認真正視過我的存在吧。”
“怎麽會呢？二爺不是他的少主子嗎？”恭叔有點不大相信。
華子峰笑道：“怎麽不會？在他眼裏，我就是依附於我母親而存在的……準確地說，芙蕖會的人都是這麽看待我的。”
恭叔笑了，“可能曾經是，但現在，已經不是了吧？二爺不是做了不少努力嗎？對芙蕖會內部。”
“是啊，這麽多年了，好不容易，有了自己的心腹和勢力。”
“而且，二爺還有我們雲海閣。”
華子峰微笑著，問道：“對了，雲士忠最近有什麽動靜？”
“沒什麽太大的動靜。不過見了幾個人。”
“知道是什麽人嗎？”
“還在查。他很小心，我們的人不敢跟得太緊，所以……”
“盡快查清楚。他再次出現在京都，怎麽看都不單純。如果能知道他的目的就好了。”
恭叔點頭應著：“二爺放心，我明白。會讓他們去仔細查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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